【南北】脸红的思春期
summary：别扭竹马青春早恋（？）文学
-6k+ 一发完
-私设很多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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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童年都缺少不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不巧的是，郭文韬和蒲熠星互相成为父母口中的“优秀模范”，今天郭文韬数学拿了第一，明天就是蒲熠星物理得了满分，两人在恶性竞争中不断内卷，终于在高考上以蒲熠星惜败一分落下帷幕。
也不完全是。
因为两人的志愿栏堪称是ctrl+v，一比一复制，保不齐还能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级，一个寝室，继续延续十八年青梅竹马（bushi），冤家发小的竞争神话。
“文韬，打个商量，你上清华去。”对着沙发那头激烈讨论着的两家父母，蒲熠星凑到郭文韬身边揽着人讲小话。
“你怎么不去？清华刷了我的自主招生，那我当然得上北大。”郭文韬耳朵敏感，被蒲熠星讲话喷出的气息惹得直发痒，反手把蒲熠星扒着他肩的手拽下来，“我分比你高，我说了算。”
“才一分能耐的你！有本事石头剪刀布！”
“不要，根据统计，十八年来石头剪刀布你的胜率是78.2％。”
“？？郭文韬你记这个就有点恐怖了啊。”
“没有，我瞎编的。”
“……”
为什么如此抗拒和竹马再续佳缘？蒲·离状元只差一分·熠星如此说道，任凭再好的朋友也架不住从出生到现在几乎天天见，手握无数对方黑历史（包括但不仅限于三岁的光屁股照；七岁一起学游泳，郭文韬呛水直哭鼻子的珍贵影像），为了能压对方一头无数个熬夜秃头的痛苦日子…总之，两人一致决议，距离产生美，远离内卷，友好相处！
这是官方说法，实际的原因蒲熠星迄今为止也还没搞明白，他只知道，这愈发躁动的青春期不能再和郭文韬呆在一起了。
当然，最后以上同个学校只需要开一辆车接送方便为由，双双被父母打包送进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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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认为自己优异的高考成绩至少有20％要归功于郭文韬这个内卷代表。他本身是属于躺平型，自主招生过了后其实考试的压力就小了很多，蒲大爷本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始挂机模式，但架不住郭文韬这厮还在天天熬夜刷题。蒲熠星摸着自己不甚茂密的头发和即将步入危险地带的发际线，决定开始“督促韬韬健康作息”的伟大计划。
晚上十一点，蒲熠星穿着睡衣抱着枕头以“找韬韬聊天缓解下压力”为由敲响了郭文韬的家的门，熟门熟路地溜进郭文韬的房间，并在房间主人解最后一道数学大题时，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灯。
“蒲熠星！！我都要写完了！”
“本半仙今日掐指一算，早睡有可能在梦中与文曲星相会，所以我特来邀请准状元郎和我一起共度良宵～”蒲熠星瞎话信手拈来，扯着嗓子逗人还不忘接住了郭文韬向他砸过来的枕头。
在一拳五百向他袭来时，蒲熠星两个枕头把郭文韬当做夹心饼干一夹，借着体重顺势把郭文韬压倒在床上。这里得补充一句，蒲熠星是唯一一位靠着脸皮，让洁癖韬韬对别人上自己床脱敏的特例。
隔着一个枕头两人对视了三秒，竟都诡异地沉默了，蒲熠星满肚子骚话说不出来了，郭文韬的阴阳怪气也卡在嘴边难以出口。
“不准抢我被子，不然我直接把你踢下床。”郭文韬最先移开了视线，并把即将变得怪异的氛围拉了回来。
时至今日，当年的计划升级成了“督促韬韬好好吃饭”。
原因就是郭文韬这厮还打算修个数学学位，蒲熠星看着原本就满满当当的课表，实在想不出能怎么个再学法。卷是卷不过，他只能回复个“6”。没过一个月，郭文韬胃病又犯了的消息就从郭妈妈传到了蒲妈妈又传到了蒲熠星耳朵里。
郭文韬记性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老忘记吃饭，拧巴在一道题上，等解出来老早过了吃饭的点，蒲熠星至今仍记得高三那年郭文韬捂着胃疼得冷汗直流的样子，他吓得比郭文韬这个病人脸色还要惨白。
没心思计较郭文韬瞒他这事，蒲熠星皱着眉当即给人飞了个电话过去，连打了三个终于接通了。
“干嘛？”郭文韬声音有些烦躁，蒲熠星推测他应该又双叒叕打断了郭文韬的解题思路。
“今天心情好，请你吃海底捞。”
“现在都快八点了，可没有六九折了。”
蒲熠星腹诽了一句，八点了还没吃晚饭，活该你胃疼。
好歹是把人勾出来吃晚饭了，说起来他俩在一个学校却愣是碰不着，如今见面蒲熠星才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小委屈。
什么乱七八糟的。蒲熠星甩了甩头把心里奇怪的情绪压下去。
抬头发现郭文韬倒是真不跟他客气，肥牛卷和虾滑空盘的速度比服务员来倒酸梅汁还要快，他自己老早对付过一顿外卖，如今看郭文韬吃饭变成了这顿海底捞唯一的乐子。
当然如果这七百块不是由他出的话，应该会更开心。心里默念了n遍“韬韬有胃病”，蒲熠星才忍痛付了钱，“得礼尚往来啊，韬韬，你啥时候请我吃饭。”
“行啊，明天中午学校食堂，想吃啥蒲老板随便选。”一句话没说完，郭文韬倒自己笑倒了。
蒲熠星啧啧两声，“韬韬，咱家砸锅卖铁把你送来读大学，可不是让你当奸商来的。”
“那一个星期。”
“一个月。”
“半个月。”
“成交，条件是你得陪我吃。”
郭文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喂，蒲熠星，你当年的奥数冠军假的吧。”从小作对惯了，蒲熠星哪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NONONO，韬韬，你不懂，是我赚了。”蒲熠星故作玄虚似地眯着眼摆摆手。
得，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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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是非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骨子里甚至比蒲熠星还要叛逆。成绩是硬通货，所以即便高中时期郭文韬隔三差五翘了晚自修去打乒乓球，班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揶揄几句“文韬，你看看人蒲熠星，下次你第一的位子就是他的了。”这时候蒲熠星就会躲在班主任身后，无辜摆手摇头，“星星没有，星星不知道。”
最过分的一次是翘了下午的年级集会，溜去看男乒决赛了，而郭文韬本人对要在集会上领奖一事毫不知情。蒲熠星硬着头皮顶着全校几千人的目光走上主席台时，内心早把郭文韬骂了八百遍，脸上还得挂着笑意表示“郭同学非常遗憾地生病了，由我来代领。”最后抑扬顿挫地发表了一篇感人肺腑的获奖感言。好说领导对他俩印象满分，还顺带夸了一遍蒲熠星，“你们俩兄弟为校争光，前途无量。”
一下来蒲熠星当即躲厕所去给郭文韬微信轰炸，那边郭文韬却没心没肺地回了句，“可以啊，蒲熠星。”补了个猫咪卖萌的表情包。
蒲熠星气得差点手机掉坑里，“绝交吧，郭文韬。”
单方面冷战还没开始，郭文韬揣着两罐冰可乐回来了，趁着午睡时悄咪咪放到他桌子上。
哟，哄他来了。
蒲熠星没睡熟，本来就等着郭文韬回来打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好好指责一番，透过遮脸的校服外套看见郭文韬单手扣开了拉环，轻轻和他桌子上的可乐碰了一下，“我喜欢的选手赢了噢～”
心情很好的样子，笑得很好看，喝可乐的样子也很好看。
蒲熠星第一次发觉冰可乐也可以烫得人心颤，他决定接着装睡，架下次再吵。
这一次郭文韬长进了，知道一罐可乐已经收买不了蒲熠星了，多塞了一盒小饼干，让蒲熠星在选修水课上给他签个到。
他合理怀疑郭文韬当时和他一起选影视鉴赏就是为了今天，毕竟他蒲熠星是郭文韬唯一一只可以正大光明且毫无负罪感薅羊毛的家养咩。
蒲熠星自认为运气是不错的，只是但凡在郭文韬的事上，就像沾了郭文韬那永远掷不到6的非酋buff似的，他刚刚站起来掷地有声地替郭文韬回答完问题，被老师连连夸奖，下一个却抽到他自己了。
蒲熠星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记了旷课，忙塞了两块小饼干到嘴里，不然真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哄不好了，这回真哄不好了。
所以在下课时当顶着郭文韬的皮子被要微信时，蒲熠星秉持不给好兄弟添桃花债的优良作风，以“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的”为由，非常友好地拒绝了。后续惹的麻烦，就当郭文韬得来哄他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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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两个都不怎么好聊天的人如何做朋友？为了攻克这个难题，蒲熠星被迫在郭文韬面前延伸出了话痨的人格，一句话不理他就说三五六遍，直到郭文韬被烦得跟他生气，蒲熠星反而特别有成就感。加之郭文韬小时候老是生病，中二时期的蒲hero总有要拯救世界扶助弱小（？）的幻想，整天“韬韬韬韬”挂在嘴边，又是盯着吃饭，又是督促喝药，还要陪着打针，十几年下来，堪比早上起床先睁眼的条件反射。
当然，该版本蒲熠星郭文韬专属。
蒲熠星总是执着于把郭文韬带入自己的世界。按照他的话来说，他见不得郭文韬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随时要飞升似的游离感。从偷渡父母不让吃的垃圾食品，到拽着人看凌晨场的电影，然后通宵去上课，再到半夜三更抱着笔记本跑到郭文韬床上手把手教人打游戏。
他不是坏学生，可总想带着郭文韬干坏事。
沙盘模拟赛结束，蒲熠星力压郭文韬带的队拿了第一。明明是小组庆功聚餐，蒲熠星却把亚军队长也给拐了过来。问就是即便商场如战场，下了场也还是兄弟两。
郭文韬本人对他这明摆着嘚瑟炫耀的样子无动于衷，能白蹭一顿饭，当然是双手双脚赞成。郭文韬跟别的小组的人不熟，本意是想当个安静的蹭饭花瓶的，蒲熠星捞他出来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这种整张桌子只认识蒲熠星的情况，他已经适应的非常好了。但奈何今天这顿饭，注定不太平。
喝了点小酒，蒲熠星组里一个小学弟开口跟郭文韬搭话，聊的还是些比赛的产品和生产线，磕磕绊绊的，脸连着脖子红得一塌糊涂。
郭文韬是记得他的，第一场比赛和蒲熠星两个人蛇鼠一窝在投广告上搞骚操作，他还考虑过要不要把人给挖过来。郭文韬难得顺着生人的话题聊下去。
饭桌上起哄声一片，除了蒲熠星。
蒲熠星皮笑肉不笑地搭上小学弟的肩膀，把人掰回来，顺带强硬地和学弟碰了个杯，“弟弟，虽然比赛结束了，也不兴投敌的啊。”
“韬韬家里管的严，不让喝酒，回去还得写数学作业呢。”蒲熠星望向郭文韬，挑眉举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郭文韬在生人面前放不开，没明着和他对呛，算是把“家教严”这点默认了，隔着一个座位用口型骂他“有病”。
散伙后，蒲熠星借着那根本没几个度数的酒发酒疯，硬要郭文韬背自己回去。郭文韬冷笑两声，半拎半拖地把四肢退化的蒲大爷找了个路边的灯杆子一扔，眼看着蒲熠星演上头了，顺着杆子慢吞吞赖倒在地上，自己则十分有耐心的开始刷手机。
意外成就了90后父母带孩子的世界名画。
“喂！”蒲熠星不满地去拽郭文韬的衣角。
郭文韬小退半步，灵活地避开了蒲熠星的手，“演够了没？还不起来，地上脏死了。”
蒲熠星拍了拍屁股，由瘫坐改为蹲，这个角度他看不清郭文韬脸上的表情，他盯着郭文韬投在地上的影子，“韬韬，那个弟弟喜欢你唉。”
郭文韬将手机锁屏放回兜里，“哪个弟弟？我倒是有个小我十天却没大没小的好弟弟。”
蒲熠星没敢抬头，因为他知道郭文韬在看他，影子顺着路灯昏黄的光线与他的重叠交织，没空去担心下一秒郭文韬是不是就要嘲笑他隐约有些危险的发际线，蒲熠星内心被这句联系上文就充满歧义的话挠得直发痒。
但他蒲熠星是谁，没有他不敢接的郭文韬的话。
“那我的好哥哥，要带我回家吗，一台3080ti就可以把我买走噢～”
“滚，留这卖火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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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两个94白羊line的生日只差了十天，交友圈又高度重合，基本上每年的生日都是折中一下两人一起在4月15号过。除了高二那一年，蒲熠星的女朋友20号组了个生日局，他还有点恍惚。
朋友们把他簇拥到中间，笑着闹着祝他生日快乐。郭文韬也在，不过一般这种时候他总是最安静，窝在角落里看着，也没人敢去折腾他。
蒲熠星第一次没有和郭文韬一起吹蜡烛，火光熄灭的那一刻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他得到了小女朋友的一个脸颊吻，视线却越过整个桌子望向那双永远亮晶晶的眸子。
郭文韬身旁围绕着很久不曾出现的孤单感。
今年的生日也只剩一个人吹蜡烛，没有稀里糊涂谈上又无疾而终的初恋，也没有郭文韬。后者是因为出国交换去了，但蒲熠星也坚持在4月15号就过20岁的生日。蛋糕腻得人头晕，动物奶油由于时间长了软趴趴地糊在一起，叫人毫无食欲。于是蒲熠星选择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飞个视频电话去讨一句生日祝福。
“你缺我这么一句吗？”
“缺，非常缺，没有你的祝福我这个生日算白过了。”
“那好吧，蒲熠星，20岁生日快乐。”郭文韬对着窗户哈气，给他写了个“happy birthday”。
曼彻斯特的天阴沉沉的，镜头里的郭文韬像是笼了一层看不真切的雾。郭文韬离他非常遥远，不只是地理上的。
“韬韬，许个愿吧。”蒲熠星把镜头转向燃起的蜡烛，再对着他自己，心里的小情绪就要被看得一干二净了。
“我过过生日了，”郭文韬的声音带了些无奈，“一年两个生日愿望有点奢侈了。”
“不会，我把我的愿望给你，而且，这个愿望一定可以实现。”蒲熠星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兴奋又雀跃。
“怎么，我说中五百万也可以吗？”
“这个有点难，不过，韬韬，如果你说'想见你'，我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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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是个间发性的野心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派不争不抢的佛系模样，真要满电开机了，那就是“想要的都会得到，想做的都会成功”的一副强取豪夺的姿态。
郭文韬经常成为他的诱发剂。
高中最后一年郭文韬拉着蒲熠星运动会报了个三千米，没办法，真的拒绝不了郭文韬求人时拉长上扬的尾音。临到起跑线，蒲熠星还是那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加上冷白皮下格外显眼的黑眼圈，活脱一初愈病人上前线赴死慷慨就义的状态。
郭文韬拿手肘顶他，“蒲熠星，比个第一？”
“你疯了，隔壁两体特生！”
“就你和我，输的请客。”
蒲熠星拒绝的声音淹没在枪响与欢呼中。
…
事实证明，郭同学天天锻炼的成效显著，虽然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终点，蒲熠星已经喘得连话也说不出，郭文韬还有余力去计较到底他俩谁快的问题。
蒲熠星看不过去，扒拉着郭文韬两人双双倒在草地上，对视后第一句“可以啊，蒲熠星/郭文韬。”
蒲熠星收着力气，一拳锤在郭文韬胸口，跟猫挠人似的，“太坏了，韬韬。”算是对他的恶劣报复。
郭文韬十分浮夸的“哎呦”了一声，下意识握上了“施暴者”的手腕。
蒲熠星懒得挣脱，甚至将握成拳的手慢慢舒展，逐渐变成贴着郭文韬的胸口。
手掌下是少年人炙热澎湃的心跳。
和他的同频。
蒲熠星踏上了去曼彻斯特的飞机，为了赶周一的课，只能在当地停留不到一天。得亏打着期末结束就杀到英国的盘算，签证护照无一不齐，不然还不足以支撑蒲熠星哄人说一句“想见你”的疯狂想法。
虽然郭文韬没说。
揣上没吹上的蜡烛和充电器蒲熠星就出发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蒲睡神硬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临了踏上曼彻斯特的第一步正好看到东边升起的第一缕曙光，和开机后涌进来叮咣不停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刚出航站楼就铺头盖面被一件带着暖意的羽绒服罩了下来，来人明显脾气不太好，动作非常粗鲁，头发被摩擦得一阵噼里啪啦的静电。
蒲熠星只能闷闷地喊了一句“韬韬。”
郭文韬也睡眼惺忪的，头发还翘起了好几撮。蒲熠星想想要是有人凌晨把自己拉起来去机场接机的后果，好吧，那还得是郭文韬才有这个毅力和好脾气。
慢悠悠穿上羽绒服，蒲熠星才感觉到四月份英国的冷意，被冷风吹得通红的指关节缩回袖口，血液加速流动带来阵阵刺麻的痛感，蒲熠星才有了见到郭文韬的真实感。
郭文韬数落他，跟他掰扯发了疯跑到这里浪费的机会成本，神情很严肃，但中途还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套在蒲熠星脖子上。
辗转到这个点唯一还在营业的一家肯德基，蒲熠星洗脸式地解决了一个汉堡，郭文韬还在叨，蒲熠星一边感慨这都要赶上韬韬半年说话的份量了，也不知道谁带坏的，一边贡献出了自己的可乐。
“我也没说想见你，你跑来干吗？”
蒲熠星掏出跟他一起饱受旅途摧残的20岁蜡烛，向工作人员借了火机，然后插在了——另一个汉堡上面。
门有一条关不紧的小缝，溜进来的风将蜡烛的火光吹得歪七倒八，蒲熠星用手护着，端到郭文韬眼前，“不想一个人过生日，也舍不得让我们韬韬孤零零过生日，所以——”
“祝我们生日快乐。”
很久很久以后，郭文韬还记得那个荒唐的二十岁生日，在凌晨异国他乡的肯德基，蒲熠星下巴冒了点青茬，他甚至穿了两只不一样颜色的袜子。半融的“20”惨兮兮地立在汉堡上，熄灭的烟迷了他的眼，鼻腔酸酸的，那一刻他想吻蒲熠星，但忍住了。
可蒲熠星没忍住。
彼时蒲熠星回国的飞机开始登机，他还赖在安检口，慢条斯理地把围巾一圈又一圈绕到郭文韬身上，淡灰色的围巾恰好盖住了鼻尖，郭文韬又问他，“蒲熠星，你到底来干什么啊？”
郭文韬不要之前那个答案，显然这并不是最优解，顶多算第一小问方程的abc值，而最后一问所有公式过程都列在了答题纸上，只差一个最终解。
透过一层布料，唇上传来不属于他的温度，是蒲熠星吻了他。
“来爱你啊，韬韬。”
蒲熠星刚刚想到的，他躁动的青春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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